【韩叶】红线千匝（1）
❀主韩叶，其他CP暧昧向，私心打个tag
❀韩文清黑道设定，三观很正
——————————————————————————————
这是一个关于执念与信任的故事
第一章
酒吧，成人世界里避不过去的地带。
有的酒吧卖酒，这样的酒吧往往也卖调酒师，绅士的正装燕尾服，倜傥的风度，潇洒的面容，再配着娴熟华丽的调酒手法，自然是顾客满盈；
有的酒吧卖音乐，复古的爵士乐队，冲击大脑的摇滚青年，或者是撩拨气氛的DJ，总有一款适合你；
有的酒吧卖艳遇，桃花流转的眉眼，轻掩嫣然的嘴角。
楼冠宁的酒吧，楼兰酒吧，全B市最有名的酒吧。但是它的卖点，不在于它有全B市最好的酒，不在它有身价最高的调酒师，甚至不在于它有名声斐然的钢琴家叶修。
楼兰酒吧有名，因为它卖“要求”，只要你付得起钱。
有人问楼冠宁买“浪漫”，于是楼兰酒吧就成了最佳求婚场所；有人问楼冠宁买“刺激”，于是楼兰酒吧就成了逃不出的密室。
今夜，霸图会问楼冠宁买“安全”——让买家安全，让卖家也安全。
因为霸图会的韩文清今夜要和轻裁组谈生意，他要买轻裁组的地。
买油田煤矿用来开发是买地，买公寓别墅用来养老也是买地，而今夜霸图会要买的是轻裁组的地盘，这，也叫买地。
这种生意，自然是不能在任意双方的地盘里面谈，更不能在一个随时会被缉查的地方谈，于是韩文清选择了楼冠宁的楼兰酒吧。
而现在，站在这个传奇酒吧的门口，韩文清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场景。毕竟，他只是提了“安全”这个要求，具体是怎么个安全法那也要看楼冠宁如何布置。他扭头看了一眼在旁的林敬言。
林敬言对着韩文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及手下的弟兄都做好了准备。尽管林敬言不是像张新杰那样随韩文清一路征程从无到有的开山元老，但也是霸图会里的四把手。如果真因为楼冠宁承诺安全就全无防备的话，那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得到了林敬言的回应，韩文清走进了楼兰酒吧。
“韩先生来得挺早啊，这边坐”楼冠宁一身做工讲究的西装，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成功商人，遇着黑脸的韩文清，谈笑间不卑不亢，将韩文清等人引向酒吧的一个角落，“今天不管是服务员还是顾客，都是楼兰的自己人，门外的巡警也是有交情的。今天只有霸图会允许进入的人才能进入。这个四人桌用来谈事情，可比半包围的卡座合适多了。韩先生觉得怎么样？”
“可以”韩文清挺满意楼冠宁的安排。
“轻裁还没有来，我们先在这边坐一会儿”林敬言在一旁说道。
“你们慢坐，我先去忙了”楼冠宁听得懂林敬言的逐客令，便笑着转身就走了。
“老林，老样子”在来楼兰酒吧之前，韩文清就拿到了酒吧的平面图，让张新杰分析过哪个角落适合望风，什么位置能够在交手的时候压制对方火力。这是韩文清的行事风格，霸道凶猛，但也细致警惕。也正是这样的韩文清，才使得霸图会从边缘化的组织一步步发展成华北地区最大的黑势力。
趁着林敬言安排人手的空隙，韩文清开始观察起环境，吸引住他眼神的便是舞池旁的那架水晶钢琴，服务生正仔细擦拭着。韩文清眯着眼回想楼冠宁说的话，不知这钢琴家是不是楼兰安排的人不知他可靠不可靠。
还不待韩文清想出个答案，视线里便出现了轻裁组组长宋秋峰的身影，不需要韩文清出声提醒，霸图会的弟兄们就已经全部警戒了。
楼冠宁先是把酒吧的安排对着宋秋峰说了一遍，才领着他走到了韩文清所在的四人桌。
宋秋峰落座，和韩文清一阵寒暄。两方人马此时正式会晤，除了韩文清宋秋峰等四人站着，其余均是直挺挺地站着，一众的黑西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势力似的。楼冠宁在心里好一通地吐槽，让自家调酒师上了四杯鸡尾酒之后，便以钢琴师身体不适自己去探望为由识趣地走人了。
霸图会和轻裁组都乐得楼冠宁这么识趣。
不过楼冠宁说去探望钢琴师倒真不是借口。
此时这擦得锃亮的水晶钢琴旁，站着的，正是叶修。叶修算是个钢琴界的异类，自出道至今，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得不少，分明是国际级的水准，巡演也开着，却偏爱在这楼兰酒吧作不定期的免费表演，早年甚至还和一群新人组过一个叫兴欣的乐队。记者们都纷纷猜测其不寻常行为背后的故事，而叶修每次都只是回答：“我爱音乐，我爱钢琴”
“大神！”这哪是在韩文清面前风度翩翩的楼老板啊，分明是个憧憬偶像的小粉丝罢了。
“大神，我们叫上孙前辈一起旅游吧！”明天在B市的钢琴独奏会是今年叶修全球巡演的最后一站，一直号称叶修头号铁杆粉丝的楼冠宁建议道。
“大孙他最近比较忙，而且我要先回H市看看沐橙。”叶修应了一声就坐下了，蹁跹的手指的钢琴上弹了几下。
刚下飞机的叶修，也没去倒时差，对他来说，钢琴是最好的药。
“好吧”楼冠宁虽然失望，但他也看得出叶修眼中的疲色，只是倚在刚钢琴旁，看着叶修专注的侧颜。
“小楼，今天楼兰怎么了？”叶修一进楼兰酒吧就发现不对劲，但他相信楼冠宁，所以这时才提出疑问。
“今天霸图要谈生意，诺，就在那边。”
楼冠宁自己也喜欢钢琴，从小就开始学，不过苦于没有天赋也并没有获得什么成绩，但是那时候的他总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直到8年前的一个午后，孙哲平带着楼冠宁去看了叶修弹钢琴。当时的叶修17岁，还是一派少年的稚气，灵气的面庞和灵气的琴音交织着震撼了楼冠宁。
逆光中叶修冲着楼冠宁笑了一下，还是少年的他还不懂得遮掩脸上的骄傲，“怎么样，不错吧。”楼冠宁目瞪口呆得点点头，他张了张嘴，“得意什么，不就是弹弹钢琴嘛”话语中是故作不屑的宠溺。不对！这不是自己说的！
楼冠宁回过神来，发现说出那句话语的是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两个拌嘴的少年，一旁笑着的孙哲平，天籁般的琴声，这一切共同组成了楼冠宁心中最美的光景。那一天之后，他认识到了自己天赋的不足，开始听从家里的安排，安安心心得接手生意，唯一与音乐相关的是盘下了一家酒吧，等待叶修的入驻。
楼冠宁对于叶修向来是有求必应，叶修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霸图吗？”叶修顺着楼冠宁的眼神，向霸图所在的角落漫不经心得扫了一眼。但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扫，却是让叶修心中一惊。岁月能改变一个人的脸庞，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气质，尽管已是多年未见，叶修还是一眼认出了人群中的韩文清。
怪不得会觉得霸图这两个字耳熟，叶修感叹着世事之巧，却也并未放在心上。他和韩文清之间再多的恩怨，既然约定了一笔勾销，那叶修也就相信韩文清不会食言。
但也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眼，让叶修心生警觉，他看到韩文清身后的一群黑衣人中有个人小幅度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而周围的其他人还是言笑不苟得背手站立的。于是那个黑衣人的动作显得特别突出，不过因为他的站位太过边缘，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
事出反常必有妖，叶修潜意识里还是担心韩文清的，他也来不及和楼冠宁招呼一声就抄起边上的一瓶红酒往韩文清那边快步走过去了。
叶修还没走到韩文清的边上，那个黑衣人就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冲着韩文清扎过去了。众人中反应最快的是叶修，他立马把手中的红酒砸向了黑衣人持刀的右手，黑衣人的手被迫变向，一旁的林敬言反应也不慢，三两下就把黑衣人打趴下了。
韩文清看到的场景是西装上多多少少沾上了红酒狼狈不堪的手下，一地的玻璃渣和冲着自己笑的叶修。
谈判途中自己被手下的人袭击，这不能怪楼兰酒吧。问题不是出在霸图会的身上，那就是轻裁组在搞鬼。“宋组长，你什么意思？”韩文清沉下脸，厉声质问宋秋峰。
“韩会长，这你也看到了，你选的地方，你选的手下，你怎么能反倒来质问我呢”宋秋峰回道。
“宋组长，这生意今天是没得谈了。我希望今天不是轻裁搞的鬼。”韩文清皱眉，他也无法就此断定这件事情是霸图内乱还是轻裁暗地使坏，自己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如果平白和轻裁打起来只能让第三方获利，但也不能弱了霸图的气势。
“相信韩会长会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们轻裁组就先走一步”宋秋峰也懂这个情景，他也不愿和现在气势滔天的霸图会起冲突。
轻裁的人走了之后，韩文清才正视这个笑看自己许久的叶修。
“你什么意思？”韩文清也认出了叶修，认出了这个混账男人。
“老韩有你这么对恩人的吗？刚刚我救了你诶”叶修有点不满韩文清的态度，他不期望韩文清能够笑着说好久不见，但至少也不会是这么冷冰冰。
“是你多管闲事”韩文清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右脸，那里是一道血痕，被刚刚溅起的玻璃渣刮起的血痕。
“老韩，你朋友？”林敬言并不认识叶修，但是看这两人的对话也不似陌生人。不过自从霸图的担子越来越重，虽然现在的他还是不愿意说些虚与委蛇的话，但韩文清再也不是那个只懂打架不懂说话的男人。所以林敬言已经很少见到韩文清这么不客气的和人讲话了，于是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不认识。”韩文清毫不犹豫地回道，当初是叶修当了逃兵当了叛徒，他至今都难以释怀。
“韩文清你什么意思。”叶修很不满，他自诩有很强的情绪管理能力，但韩文清总有办法让自己发火。他不懂为什么韩文清认出了自己却硬是要假装不认识自己，难道认识叶修是一件这么丢人的事情吗？
“老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韩文清无视了叶修，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今天到场的大都是霸图里面信得过的兄弟，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不管是组织内讧还是外人挑拨，都让韩文清心里很不舒服。
“我要回去查过才能告诉你”林敬言心里同样不好受，这次的人选是他负责挑选的，尽管韩文清不会怀疑他，林敬言却还是满满的自责。
“老韩啊，要我说，主要是你做人太失败了。”叶修点上了一根烟，冷静下来的他又挂起了惯有的笑，对着韩文清吐烟圈。
“这没你什么事。”生气的叶修，嘲讽自己的叶修，面前25岁的叶修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看得韩文清一阵恍惚，但横亘在心中的那根刺却还是让韩文清说出了冰冷的话语。
“老韩你今天没吃药吧，还是吃错药了？”叶修不管韩文清的黑脸，接着说道。
林敬言看呆了，分明是两个不同风格的人，气场却不逞相让。
“老韩，今天张新杰怎么不在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个，好久不见怪想他的”一根烟抽完，叶修又点燃了另一根。
“叶修，你够了”韩文清总是拿叶修没办法，从来就是如此。
“喂，老韩你不认识我，怎么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啊，快把张新杰叫出来，不然我报警了哦。”听得韩文清叫出自己的名字，叶修松了口气。虽然他和韩文清一向不是朋友关系，但是叶修也不乐意韩文清忘记了自己。至于韩文清对自己这不冷不热态度的原因，问问张新杰就清楚了。
巧合的是，叶修一说完“报警”两个字，就从门口径直进来两个巡警。
平时巡警也不常来楼兰酒吧，因这楼兰酒吧做得的都是正经生意，楼冠宁不沾毒，也不碰军火，更和前警察局副局长、现在的组织对策课课长孙哲平关系不菲。但是听闻叶修今天在楼兰酒吧有演出，两个小巡警就来巡查，顺便看叶修来了。
巡警邹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叶修，但是等他走近却发现了不对劲——尴尬沉重的气氛、满地的玻璃渣、剑拔弩张的黑西装男，还有被众人扣押的满头是血的男人。分明是黑社会火拼的节奏，但邹远只是一个巡警，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疑惑地看着叶修和楼冠宁。
“邹远你看，这像不像黑社会干架啊，你知道那边那个黑脸男是谁吗？他叫……”叶修看着一脸严肃紧张的邹远，便坏心地想整整那个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韩文清。
“闭嘴。”韩文清呵斥，尽管今天没有出什么实质性的乱子，但是被叫进去喝茶喝咖啡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就免了吧。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能解释一下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邹远对着韩文清问道，右手放在警棍上，并向另外一个巡警使了个眼色。如果顺利的话，韩文清跟着他去局里走一趟，做个笔录。如果韩文清反抗的话……他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黑势力，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携带枪械，人数悬殊之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这样才不算辱没了自己的警徽。同时左手按上了肩上的无线装置，随时准备呼叫支援。
“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小打小闹”林敬言坦然地说道。霸图会的官方发言人一向是林敬言，如果是韩文清开口的话，就算他是真的无辜也无法让人信服。
“先生，还是和我们去警局谈一下吧”邹远坚持，现在这个情形谁都知道不简单，作为警察的正直不允许他因为林敬言的三两句话就知难而退。
“邹远又不是瞎子，老韩你们的借口哄虚空阵鬼呢”如果那个袭击韩文清的家伙告诉警方事实，那么无论如何都会坐实霸图会故意伤人的罪。叶修不混黑道，也不知这会对韩文清造成什么影响，但还是本能地会心急，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不信你问那个人啊”林敬言指着被众人扣押着的男人说道。
林敬言在赌。那人既然敢来刺杀韩文清，不管是寻仇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必然是报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能进霸图会的汉子，有的是骨气。下手不过一念之间，但如果失败了呢？家人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哪怕之前安排得再妥帖，但是个人都会后怕。霸图会向来以有情有义著称，选择牢狱之灾还是祈求霸图会的原谅……
林敬言在赌，赌霸图的势力，也赌人性。
邹远依言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男人被其他人扣押着跪在地上，满头血污，见邹远走近便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邹远，眼神中满是不屈与坚毅，嘴唇被咬出血来。
“先生，你好，能告诉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吗？如果你被暴力对待了你有权力报警。”邹远很少见到这样凶狠的眼神，心下一紧，已经做好双方一言不合打起架来的准备了。
男人望着邹远良久，才用嘶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朋友之间的争吵”
叶修松了一口气，却又回过神来，为什么自己要担心韩文清，明明当初是死对头，今天的态度又这么差。
韩文清的目光晦暗不明，不知悲喜。
林敬言笑意更浓了，他赌赢了。“呐，警察先生，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可是……”邹远还是不放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暴力事件，真要因为一句“朋友之间的争吵”而不了了之？他把求救的目光抛向了敬重的叶修。
叶修也为难，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邹远就能放走霸图会众，出事了他也有能力担下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可是他知道是非曲直。
“我和你去警局”韩文清的话解救了苦恼的叶修。林敬言的努力韩文清看在眼里，但是霸图从来不会推卸责任霸图从来不会后退。这是霸图的风格，这是霸图一直以来的、林敬言和张佳乐还没加入之前便已存在的，霸图的风格。
“老韩！”林敬言心急，事情脱离了掌控，他无法预知中间会出现的任何变数，怕男人在警局出言反悔指控霸图，怕警方已经掌握了霸图的关键性证据。
“呵呵，老韩真敢啊”叶修讶异，但却又觉着熟悉。
“可以走了吗”韩文清问邹远，邹远连忙答应，立马联系总部调了几辆警车过来接这一大群人。
“韩先生，请放心。”楼冠宁说道。今天霸图会向楼兰酒吧买了“安全”，那楼冠宁就一定会做到。虽然邹远是个正直的巡警，但这不打紧，到了局里楼冠宁还有路子。
“叶修，我们的帐回头再算”韩文清临出门前说道。
“走好不送，下次再来玩啊！”叶修看着韩文清直挺着脊背走出了楼兰酒吧，比记忆中宽阔的肩膀，比记忆中更酷的脸庞。
“叶神，你们认识啊？”楼冠宁叮嘱手下收拾了酒吧，才问道。他自认也是和叶修走得近的人了，却从没听过叶修提起过韩文清，再听着两人的对话，想必是叶修的旧识了，存在在叶修不曾提及的过去里。
“韩文清，一个，朋友……”当初两个人的关系是剑拔弩张，但叶修离家出走前去找过韩文清，说好打一架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所以应该能算朋友了吧。叶修如此定义两个人的关系，突然他想到网上流行的一句话“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叶神和霸图会的人也认识吗？”楼冠宁自己也是一个游离在黑白边界的人，也一直知道叶修是个传奇人物，却没想到“黑白两道通吃”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情节会发生在叶修身上。
“霸图怎么了？说来听听”听楼冠宁这一讲，霸图会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叶修也来了兴致，在他的记忆中，霸图会还是一个在韩文清的父亲带领下的小组织。
“霸图会是华北地区最大的势力集团……”楼冠宁向来对叶修是有求必应，叶修问起，他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霸图会的发家史。上一代会长，也就是韩文清的父亲金盆洗手，韩文清接管，一步步扩大势力，投资实业，接触金融界……
“老大！我来了！”包容兴的到来打断了楼冠宁。包容兴是兴欣乐队中的萨克斯手，是叶修在一次音乐比赛中发掘出来的新人乐手。包容兴特别黏叶修，甚至自封为叶修的私人助理，平时兴欣乐队没演出的时候就会跟在叶修身边。
“包子来了啊”叶修掐灭了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老大机票买好了，是后天一早回H市的”包容兴从包里拿出机票举到了叶修眼前。
“包子真乖”叶修没做什么反应，倒是一边的楼冠宁拿过机票检查了上面的起飞时间、始发地、终点等信息，他心知包子脱线的性格，深怕定错了机票害得叶修来回奔波。
“叶神不多呆一会儿吗？”叶修明天晚上在B市有演出，又订了后天一早回H市的机票，行程非常紧。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弹会儿琴”从下飞机到现在，叶修的手指都没有碰过琴键，颇为心痒。
“好的老大！”包子迅速反应过来，站到了角度最佳的观众席，楼冠宁稍慢一步。
叶修弹奏的是马克西姆版本的野蜂飞舞，在翻飞的指间叶修仿佛化身成曲子中的大黄蜂，拍打着翅膀攻击着敌人。激烈，澎湃，宛如一往无前的韩文清。
同一时间的警车中，林敬言问了和楼冠宁一样的问题“老韩，你和那个人认识？”
“……”韩文清的视线一直望着外面的暮色，和闪过的霓虹灯。就在林敬言以为韩文清不会回答了的时候，韩文清突然说：“不认识，一个不要脸的家伙。”
“什么意思？”林敬言第一次觉得韩文清不正直不坦率，明明认识却还说不认识，透露的只言半语让人充满好奇，看样子是时候去找张新杰好好聊聊天了。
“今天晚上风很大啊，据说要变天了。”林敬言久久等不到韩文清的回答，无奈地转移了话题。
“恩”确实，有什么东西，是要变了。
—————————————TBC———————————————